萧荆

cp：范戴克/阿利松 tag开荒的时候到来了，cp名乱起的

是vvd的生贺！因为个人原因不幸晚发了一天orz

一个群内姐妹们群策群力的小甜饼脑洞。大部分人维持球员设，除了阿老师。cp双方未婚无子设定，超现实内容有。ooc且大概有点雷，逻辑被我吃了……

（最近被学业搞得非常萎于是既没空也不知道怎么写东西了orz）

一句话简介：在为青训队的孩子们筹备圣诞惊喜的活动中，维吉尔买了一只玩具熊。

 

他们有说有笑地走下梅尔伍德的楼梯。“嘿乔丹，”米尔纳从后面追上来，“我刚刚拿到科克比的孩子们写的圣诞愿望单。”

亨德森拿起最上面的几张读出来。“想要Mo录的鼓励视频。”“想要一双毒蜂elite。”“想要一只玩具熊，抱着它睡，我就不会害怕床底下的怪物了。”

“看来我们有的忙了。不过我一会还要去筹备慈善晚会的事情，孩子们的圣诞惊喜就先拜托你们啦。”亨德森把心愿卡塞回米尔纳手上。

 

心愿卡被分成三叠。想要玩具之类小礼品的，想要球衣球鞋装备的，以及其他愿望。

“所以我们负责给孩子们买礼物？”维吉尔指着面前的一叠，“看起来我们是要跑最多的。”

阿诺德抓了抓头发。“嘿，我知道一条档次还不错的礼品街，跟着我走没错的。”

米尔纳举起最上面的那张卡片，“用不用我们也给你买点什么，特伦特？比如可以抱着睡的毛绒小熊？毕竟我们的特伦特也还是个孩子嘛。”

大家哄笑起来。“别闹了詹姆斯，”菲尔米诺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看看阿诺德，“特伦特再小也到了该考虑谈个恋爱而不是抱只熊回家的年纪了。”

那张卡片经过米尔纳的手又落回桌上。一群人有说有笑地筹备着给青训队员的圣诞惊喜，维吉尔就托着腮盯着那张字迹童稚歪歪扭扭的卡片出神。米尔纳拍着他的肩膀问他在走神想什么，维吉尔做个鬼脸笑笑，没回答。

毕竟说出来就太好笑了——虽然大多数孩子都会有一两只陪伴他们度过童年的玩具小熊——而他的小熊大概陪了他十几年。一只米白色的毛绒小熊，大概是四五岁时候妈妈买给他的，就放在他的枕边，从被他揣在怀里陪他入睡，到后来默默坐在床头的一角等着他醒来。小熊是沉默的，像只柔软的毛绒口袋装下了他听过的所有睡前故事，装下父母离异后他帮着母亲照顾弟弟妹妹时的烦恼，装下他的好梦和噩梦，装下他一整个焦虑的少年时代里所有的睡前自言自语和梦话，那些没人听而他也不想告诉别人的日常：弟弟发了烧，厨房里彻夜滴水的水管让他烦躁，他兼职的酒店的老板喋喋不休地建议他放弃足球，把课余时间都花在打零工上。小熊只听着，不回答。倾听和装下这么多叙述大概使它疲劳，米白色的绒毛变得灰扑扑的没有生气，缝线的边缘开裂了几次，棉花从里面溢出来。最初是妈妈补上的，后来妈妈越发忙碌而照顾一个大男孩的旧玩具显然不该是她的任务，他就自己取过针线补好小熊的后背。灰白色毛发之间的线条扭曲，大概就像眼前“我就不会害怕床底下的怪物了”那行羞涩的小字。

那只小熊跟着他们一家人搬了几次家。大概是丢在他去格罗宁根的时候了。人一生中所有的迁移都意味着一部分过往自我的丢失——而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说，丢失一种虚假而稚嫩的外在凭依，大概不那么值得伤感？那只小熊偶尔还是会出现在他的梦境里，这种极少冒出来的怀念说不上值得难过，只是一种不清不楚的空荡。很轻微，轻微到不像是一种需要被照顾的情绪。

毕竟人要强大起来，心变得坚硬起来，其实是个很快的过程。

 

于是维吉尔和他的队友们裹在针织帽子和圣诞围巾里走上了那条礼品街。圣诞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还没有那么人来人往。这是一条两边都是维多利亚风格红砖建筑的小街，路边所有的店铺都被缀满装饰物的圣诞树和冬青花环打扮起来。维吉尔打量着陌生的街道，菲尔米诺则把他拉向了不远处的一家玩具店：“那边的那家店我去过，给我女儿买生日礼物的时候。老板碰巧是巴西人。”

推开店门的一刻，温暖的空气、木吉他的声音和放在店门口的一只超大号玩具熊就同时占据了感官。店老板从柜台后面抬起头，把抱在怀里的吉他放到一旁。“要看点什么吗？”老板的英语还有些生涩。

店老板站起身的时候，维吉尔发现他也是个魁梧的大高个子。巴西男人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头戴一顶圣诞帽，穿着红色的圣诞毛衣，咧嘴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像圣诞老人。不，或者说厚重的圣诞毛衣穿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戴着圣诞帽的大熊——就是比店门口的那只再大一号的那种。

菲尔米诺摘下墨镜。“最近很忙吧，阿利松？”

“当然啦——哦，鲍比，欢迎光临！天啊，看看你带来了谁！”店老板看到菲尔米诺就已经一脸惊喜，看到维吉尔时又惊讶了一下，切换成生硬的英语，掏出手机，“可以合个影吗？”

“当然。我们来给科克比青训基地的孩子们挑圣诞礼物。”

三个人合了张影。名叫阿利松的店老板手搭着维吉尔的肩膀，他的手掌宽大，手心柔软而温暖。

阿利松抱着吉他坐在壁炉边，脸颊被炉火烤得发红，时不时抬眼望一望两位正在选购礼品的球员。他忽然扫了几下琴弦，弹出Allez Allez Allez的和弦音，对这前奏再熟悉不过的维吉尔和菲尔米诺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

“We'veconquered over Europe-”阿利松高声唱起来，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

“We'renever goin' to stop!”维吉尔和菲尔米诺异口同声地接上。

兴之所至，他们一起唱完了一曲。“没想到今天会在我的店里见到利物浦最棒的球员，这首歌送给你们啦！圣诞节快乐，有问题就叫我，我会尽量保证你们在这里找到想要的东西！”

维吉尔咧嘴一笑：“圣诞节快乐！谢谢你——阿利松？”

“阿利松·贝克尔。”店老板又坐回柜台边的椅子上弹起吉他。维吉尔和菲尔米诺开始对照购物清单挑选孩子们想要的东西。店面很大，他们得以在这里找到需要的大部分玩具。维吉尔的脚步在一面摆着毛绒小熊的架子前停下。

嗡。

琴弦按错了，弹下去的时候响起一声低微的不和谐音。这个特别的信号让阿利松皱了皱眉头，高大的巴西人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货架，怔了一怔。

菲尔米诺看到维吉尔的时候，他已经抱了两只小熊在手里，一只棕色的，一只米白色的。

“我记得只有一个孩子要了小熊？”菲尔米诺低头看一眼清单，“你不会真的要给特伦特带一只吧？”

“没有，”维吉尔低头看看米白色的小熊，“我想我的小侄子会喜欢这个。”

他咬了咬嘴唇，看看坐在柜台前笑容温暖的店老板，走向柜台。两人又对了一遍清单，结好了账。和阿利松道别的时候，店老板微微皱着眉看着维吉尔手里的小熊，欲言又止。

“居然是他把‘那个’带走了吗……”阿利松的嘴巴藏在浓密的胡子底下，望向两人绕过门口的大玩具熊离开的背影，用葡语轻声嘀咕。

他走到店门口，坐在门口的毛绒大熊腿上，目送两位球员驱车离开。“也不错呢。”阿利松抬头望一望毛绒大熊，脸颊泛出格外的红，“伙计，你说是不是？”

 

一只米白色的毛绒小熊，坐在维吉尔床头的靠枕中间。很奇怪，那只小熊放在架子最下一排的不起眼处，以维吉尔的身高，他第一眼甚至都无法注意到；但是低头打量架子下方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就被这只米白色的小熊吸去，他鬼使神差地蹲下来把小熊拿在了手里。他走到货架前的时候，确实想到过，买一只玩具熊作为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纪念物；眼前的小熊和他小时候拥有的那只有些相似，但诱使他买下它的更像是一种特殊的魔力，小熊的两颗棕色眼睛在玩具店的彩灯灯光里一闪一闪，仿佛就在说着“带我回家”——这种感觉很奇妙。

维吉尔伸手去摸了摸小熊的头，很快进入了梦乡。

 

……火。炭火吐出温暖的红光。一个蓄着大胡子的男人在炉边拨着火炭。维吉尔在朦胧的烟气里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是玩具店的店老板，笑着朝他招一招手。

“我想我还没有好好向你介绍我自己。阿利松·贝克尔，从巴西几经周折来到这里，一边开玩具店，一边寻找一些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好好交谈。很高兴认识你，维吉尔。”

阿利松递过一只浑圆的杯子。看起来是木质的，插着不锈钢吸管。维吉尔接过来喝了一口，里面大概是什么气味清香的茶。

“坐吧，维吉尔……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天了。”阿利松在炭火的细微噼啪声里转过脸来看着维吉尔。“很奇妙，是不是？我还从来没有机会可以这样跟我支持的球员聊天。”

“你说你来寻找重要的东西？”维吉尔微皱着眉，“你是一个人来到英国还是——”

“一个人来的。我之前还曾经到过很多地方。这个夏天之前，我都在罗马，我在那里生活了几年也没有学会意大利语。”

“冒昧问一下……你是要寻找什么？”

“半年前我做过一次占卜。占卜的结果显示，我想要的就在英国——不过或许还应该暂时保密一下。马黛茶的味道怎么样？我加了柠檬。”

“原来是马黛茶啊。味道很好，谢谢你。”

阿利松从他手上接过杯子，喝了口茶：“天啊，我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我们可以……聊聊足球？”

身边的一切迅速变幻，出现在眼前的已经是一片球场。阿利松站在他身边，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足球。“一对一攻防，有兴趣吗？”

“是你来防还是我来？”维吉尔来了兴致。

阿利松笑了起来：“我想先试一试怎么过掉英超最优秀的中后卫。”

 

……

维吉尔睁开眼睛。做和足球有关的梦多多少少让人有点疲倦，不过梦到和刚刚遇到的玩具店老板一起踢球……是个奇妙又让人愉快的梦啊。

他说他来英国找一件重要的东西——哦，不，这大概只是梦里的小情节，虽然刚才的梦回想起来格外真实。

 

“你又来了啊，维吉尔。”阿利松走在维吉尔身边，夜晚的游乐园灯火通明。小孩子们在步道边的音乐旋转木马上尖叫，大声地笑。

“我记得，你说你来英国找一件重要的东西？”

“你竟然还记得啊。”阿利松笑笑，抓了抓头发，“我是在你的上一个梦里告诉你的。”

“……啊？”

“果然人在梦里就不知道自己之前接受的信息是做梦了吗？”阿利松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氢气球，又随手将它们放飞，“我们是在你的梦里，维吉尔。试着随便想一想什么东西，它就会出现的。”

等等……在梦里？游乐园——远处已经有摩天轮了。那么，过山车？

“你喜欢过山车吗？”阿利松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过山车入口，“我们去试一试？”

维吉尔揉了揉眼睛。果然因为是梦里，一切才可以向超现实的方向发展得毫无违和感吗？“能先告诉我，你来这里是要寻找什么吗？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阿利松。”

“我是个巫师。在我的玩具店里，有一件被附魔的玩具，它可以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你是说门口的毛绒玩具熊吗？”

“不。”阿利松笑着拉着维吉尔走向过山车的入口，“它很不起眼，但被我施加了爱情魔法。只有我的命定之人，才会注意到它并把它带走。”

维吉尔坐上了过山车。阿利松坐在他身边。过山车开始在轨道上滑行。

“你可能也已经猜到了，维吉尔——”

“你可别说是我那天买走的毛绒小熊。”

风在耳边疾速地呼啸起来。

“你说对了，维吉尔，”阿利松紧紧抓着面前的扶手横栏朝他喊着，“我想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

阿利松转过脸来，有些戳人的浓密胡须贴在了维吉尔脸上。一个吻紧接着落在脸颊。

“我就在那家玩具店，你随时可以来找我。”阿利松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要相信，我在梦里告诉你的一切都是真的。”

 

“阿利松？”

维吉尔再次睁开眼睛。他把米白色的小熊抓在手里按到胸口。大概是因为梦里跟着过山车大起大落或是别的某种原因，心跳得厉害。

“嘿，小熊先生，”心跳逐渐平复之后，他举起手里毛茸茸的一团小东西晃了晃，“如果刚才梦里的信息是准确的，我想，我是不是该去某个地方？”

说完之后，他也被自己逗笑了。爱情魔法，小熊，巫师——在梦里显得毫无违和感的一切，醒来之后回想一下就觉得奇怪甚至滑稽。生活可不是童话啊。但是这种极度的真实感，又让一切看起来不像只是荒诞的梦境。

他驱车前往那家玩具店。

 

温暖的炉火和店门口的毛绒大熊依然在那里。还有十几个小时就是圣诞前夜，这家店是整条街上唯一没有关门的一家。

熟悉的巴西男人靠在毛绒大熊的肚子上打着盹。

“阿利松？”

“啊，欢迎光临，维吉尔。”阿利松揉揉眼睛，站起来张开双臂，“不，或许我该说点别的什么。”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你知道吊桥效应吗？”

两个人同时说出了不同的句子，然后相视大笑起来。

维吉尔走上前去迎接了那个怀抱。

“在我那天走进这家店的时候，”维吉尔抱着阿利松轻声说，“我看到你，就有种莫名动心的感觉，只是鲍比也在，我又是第一次见到你，就不好说什么——不过我真的拿了什么有魔法的东西吗？”

“如果你不介意和一个巴西巫师恋爱，那我就告诉你——是的。”

维吉尔在巴西男人的脸颊上回了一个吻。

“那么我接受这个奇妙的事实，honeybear。”